鄜延凯歌(其二)。天威略地过黄河,万里羌人尽汉歌。莫堰横山倒流水,从教西去作恩波。
延州柳湖(其二)。汉使雕阴道,秦关白翟宫。山川红旆里,日明翠微中。社后寒犹峭,春残草木浓。花前江国兴,并觉此时同。
昔爱灊川游,青林覆幽石。
道人携手行,萧然名山客。
谁知隋世路,譬如羁飞翮。
林皋未脱去,纷纷头欲白。
轻负皇人经,犹怀稚川策。
幸已弃韦带,远谢功名迹。
聊希闭关士,正苦身为役。
别来二千日,还丹应有术。
毋忘绛囊赠,使我升仙籍。
将酬金镮脆,青绫三万尺。
...寄赠舒州徐处土。昔爱灊川游,青林覆幽石。道人携手行,萧然名山客。谁知隋世路,譬如羁飞翮。林皋未脱去,纷纷头欲白。轻负皇人经,犹怀稚川策。幸已弃韦带,远谢功名迹。聊希闭关士,正苦身为役。别来二千日,还丹应有术。毋忘绛囊赠,使我升仙籍。将酬金镮脆,青绫三万尺。
次韵辛著作兴化园池诗(其一)。能文骑省幸邻船,多病中散自萧然。□桥鸟啼深竹里,晴渚梦绕杨花边。难分桃杏春满目,不断水月波如烟。□须移居速相就,已有的的新生莲。
鄜延凯歌(其五)。旗队浑如锦绣堆,银装剑背打回回。先教净扫安西路,待向河源饮马来。
延州柳湖(其一)。萧洒征西府,青林隐万家。楼高先见月,山近不藏花。雨急喧流水,溪深噪乱鸦。笙歌乘酒兴,可复问天涯。
开元乐词(其一)。鹳鹊楼头日暖,蓬莱殿里花香。草绿烟迷步辇,天高日近龙床。
慈姥矶(其二)。朝发铜陵暮扬子,年年白浪江中归。江人收身苦宜早,一生却向江中老。
延州柳湖(其三)。日暖闲园草半薰,不堪春兴蝶纷纷。山烟梦松成微雨,关月帘纤出断云。三弄倚楼喧晚操,六花分队驻新军。终年不见江淮信,吟向胡笳永夜闻。
鄜延凯歌(其一)。先取山西十二州,别分牙将打衙头。回看秦塞低如马,渐见黄河直北流。
次韵辛著作兴化园池诗(其二)。东来重见郭翻船,目极沧洲似渺然。浪信小桡穿竹去,不知佳景向谁边。白头赵将心仍在,多病莱芜灶不烟。惟有王家风月地,时时客看满池莲。
幽人篇(其一)。幽人步影啭春阳,情多无那不成章。恨楼未高着鞭望,南陌无人但垂杨。
鄜延凯歌(其四)。灵武西凉不用围,番家总待纳王师。城中半是关西种,犹有当时轧吃儿。
幽人篇(其二)。天边梦来情满床,梦短数觉宵苦长。起坐作琴舞闺倡,占珑水中月茫茫。
幽人篇(其三)。蜘蛛做网着屠苏,蜻蜓故来晕罗襦。醮君柏酒情莫疏,无情可能学哺鸪。
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
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人有原其理,以谓铸时薄处先冷,唯背文上差厚后冷,而铜缩多。文虽在背,而鉴面隐然有迹,所以于光中现。予观之,理诚如是。然余家有三鉴,又见他家所藏,皆是一样,文画铭字无纤异者,形制甚古。唯此鉴光透,其他鉴虽至薄者,皆莫能透。意古人别自有术。
选自沈括(宋)——《梦溪笔谈》
...古人铸鉴。 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 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人有原其理,以谓铸时薄处先冷,唯背文上差厚后冷,而铜缩多。文虽在背,而鉴面隐然有迹,所以于光中现。予观之,理诚如是。然余家有三鉴,又见他家所藏,皆是一样,文画铭字无纤异者,形制甚古。唯此鉴光透,其他鉴虽至薄者,皆莫能透。意古人别自有术。 选自沈括(宋)——《梦溪笔谈》
古人铸鉴,鉴大则平,鉴小则凸。凡鉴凹则照人面大,凸则照人面小。小鉴不能全视人面,故令微凸,收人面令小,则鉴虽小而能全纳人面。仍复量鉴之小大,增损高下,常令人面与鉴大小相若。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
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人有原其理,以谓铸时薄处先冷,唯背文上差厚后冷,而铜缩多。文虽在背,而鉴面隐然有迹,所以于光中现。予观之,理诚如是。然余家有三鉴,又见他家所藏,皆是一样,文画铭字无纤异者,形制甚古。唯此鉴光透,其他鉴虽至薄者,皆莫能透。意古人别自有术。
...古人铸鉴。 古人铸鉴,鉴大则平,鉴小则凸。凡鉴凹则照人面大,凸则照人面小。小鉴不能全视人面,故令微凸,收人面令小,则鉴虽小而能全纳人面。仍复量鉴之小大,增损高下,常令人面与鉴大小相若。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 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人有原其理,以谓铸时薄处先冷,唯背文上差厚后冷,而铜缩多。文虽在背,而鉴面隐然有迹,所以于光中现。予观之,理诚如是。然余家有三鉴,又见他家所藏,皆是一样,文画铭字无纤异者,形制甚古。唯此鉴光透,其他鉴虽至薄者,皆莫能透。意古人别自有术。
板印书籍,唐人尚未盛为之。五代时始印五经,已后典籍皆为板本。
庆历中有布衣毕昇,又为活板。其法:用胶泥刻字,薄如钱唇,每字为一印,火烧令坚。先设一铁板,其上以松脂、蜡和纸灰之类冒之。欲印,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,乃密布字印,满铁范为一板,持就火炀之,药稍熔,则以一平板按其面,则字平如砥。若止印三二本,未为简易;若印数十百千本,则极为神速。常作二铁板,一板印刷,一板已自布字,此印者才毕,则第二板已具,更互用之,瞬息可就。每一字皆有数印,如“之”“也”等字,每字有二十余印,以备一板内有重复者。不用,则以纸帖之,每韵为一帖,木格贮之。有奇字素无备者,旋刻之,以草火烧,瞬息可成。不以木为之者,文理有疏密,沾水则高下不平,兼与药相粘,不可取;不若燔土,用讫再火令药熔,以手拂之,其印自落,殊不沾污。
昇死,其印为予群从所得,至今保藏。
...活板。 板印书籍,唐人尚未盛为之。五代时始印五经,已后典籍皆为板本。 庆历中有布衣毕昇,又为活板。其法:用胶泥刻字,薄如钱唇,每字为一印,火烧令坚。先设一铁板,其上以松脂、蜡和纸灰之类冒之。欲印,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,乃密布字印,满铁范为一板,持就火炀之,药稍熔,则以一平板按其面,则字平如砥。若止印三二本,未为简易;若印数十百千本,则极为神速。常作二铁板,一板印刷,一板已自布字,此印者才毕,则第二板已具,更互用之,瞬息可就。每一字皆有数印,如“之”“也”等字,每字有二十余印,以备一板内有重复者。不用,则以纸帖之,每韵为一帖,木格贮之。有奇字素无备者,旋刻之,以草火烧,瞬息可成。不以木为之者,文理有疏密,沾水则高下不平,兼与药相粘,不可取;不若燔土,用讫再火令药熔,以手拂之,其印自落,殊不沾污。 昇死,其印为予群从所得,至今保藏。
随州大洪山作人李遥,杀人亡命。逾年,至秭归,因出市,见鬻柱杖者,等闲以数十钱买之。是时,秭归适又有邑民为人所杀,求贼甚急。民之子见遥所操杖,识之,曰:“此吾父杖也。”遂以告官司。吏执遥验之,果邑民之杖也。榜掠备至。遥实买杖,而鬻杖者已不见,卒未有以自明。有司诘其行止来历,势不可隐,乃通随州,而大洪杀人之罪遂败。市人千万而遥适值之,因缘及其隐匿,此亦事之可怪者。
...李遥买杖。 随州大洪山作人李遥,杀人亡命。逾年,至秭归,因出市,见鬻柱杖者,等闲以数十钱买之。是时,秭归适又有邑民为人所杀,求贼甚急。民之子见遥所操杖,识之,曰:“此吾父杖也。”遂以告官司。吏执遥验之,果邑民之杖也。榜掠备至。遥实买杖,而鬻杖者已不见,卒未有以自明。有司诘其行止来历,势不可隐,乃通随州,而大洪杀人之罪遂败。市人千万而遥适值之,因缘及其隐匿,此亦事之可怪者。
开元乐。 按舞骊山影里,回銮渭水光中。玉笛一天明月,翠华满陌东风。